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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戏(中国戏曲学院)人如何在荒原中解决吃饭这个问题?

中国戏曲学院周边一片荒原,不通地铁,外卖有限,如何解决吃饭问题,或者如何解决长期吃饭问题?我校餐厅情况参见大众点评,校领导恐怕也管不了这段。

1 个回答

  • 匿名用户 | 2017-09-10 12:28:01

    你这个问题啊,在一大堆咿咿呀呀中啊,让人非常


    Excited!

    我用四年的经验,La La Land的结构,孤独美食家的文风,给你讲讲这故事。


    万泉寺内的孤独美食家


    秋——“艺考”&食堂


    艺考的时候,也算尝遍了所有艺术院校的食堂。


    在一日中午,抽出时间的我从拥挤的海淀跑到热闹的东城,看着出租车的表在二维数上如跳舞般的跃动,身边的景色随着双人舞的旋转如卷帘画般从繁华跃进荒凉,直到一个死胡同时,我迷惘的下了车。

    我走进了食堂,混入了吃饭了本科人群,嘈杂的食堂似乎只有两种人——第一种,他们穿着普通,吞咽着饭菜,无精打采。

    转过头看,另外一种,他们正风尘仆仆的走进食堂,头顶的青皮被白炽灯照的闪亮,印满脸谱和校徽的白T和下身肥大,充满民族风格的阔腿裤充满了不对称的设计感和山本耀司混合Dolce&Gabbana的野性之美,他们有说有笑,手中的髯口也蹦蹦跳跳的。

    回过神来,考试时间临近,我走到窗口前,迅速的看餐点了起来,我曾经多年混迹于北京某著名大学食堂,看着眼前的时而混乱时而褪色的风景,拿出了多年的职业精神,我点了三份最好的肉菜,只为了下午可以尽情的发挥,我找了一位同学刷卡,他看着菜品,神色中有些为难,但他很职业。

    红色的数字有着跟出租车计价器上相似的节奏和舞步,一曲结束,我看着价格,在一个没有滴滴的年代,也可以坐上近五公里的车。我惊讶的将钱给了同学,他麻木的望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可能是贵了点,但不是谁都能像二食堂一样,三肉加个鸡腿才10元”我自己念叨着,痛恨自己与物质社会的脱节,时间紧张,我要用最鲜活的方式引发我下午的动力。

    平鱼露出了洁白的肉肌,但却是一个“内外如一”的冰雪美人,“我都被惯坏了,嘴刁的吃不惯。”我越发痛恨自己,筷子中的食物和嘴张开的程度同时增大了。

    后面我便明白了,什么叫一泻千里。

    但我还得考试,便只能匆忙一扔赶往考场,短短的路上 ,借卡同学麻木的眼神让我挥之不去,这眼神在我路过一个大排练室时越发深刻,因为排练室门口围满了人,他们是那么开心。

    “嗨,管它呢,反正也是保底,这么好的学校说不定也考不上。”我拍了拍头,听着考务的命令,走进了教室。

    没想到,这是上天眷顾我的开始。

    冬——大一&寻觅。

    大一,大一上半学期,就像坐在酒吧里看酒保调酒,当你眼中看似毫不相及的果物和酒精,被酒保安静地放入铁罐中。

    随后酒保举起自己的双手,铁罐中不同的成分发出了晃动的响声,但眼前的酒皿却毫无改变。

    这就是大一,大一的感觉,在混合中的寻觅,在寻觅中被混合。

    那时候万泉寺地区刚刚开始拆迁,学校西边的“特色排挡自治区”早已毫无踪影,我们只能在师哥师姐的听说中,幻想着曾经的模样。

    除了食堂,万泉寺有不打烊的地方,一进寺,周围人见面便互喊“老张”,一时间,我以为学校内充满了宗亲会。直到我将发着暗红的烤翅放入嘴中,感受到一种静谧的焦脆时,我便明白了,老张,老张,“南柯塔”的第一饭堂,“外婆家”般的不打烊。

    寻觅肯定从周围开始,老张的知己,便是老四。

    再体会完老张的“二战风情”后,老四是比较吸引我这个洁癖的。他有着矩形的空间结构,较为干净的玻璃隔断,隐蔽的雅间,充满90年代风情的电视。那时候的同学特别爱集群掏心,哪怕再无兴致,一场无聊的公共课结束后,至少会有三四个人一起。

    老四的烤翅也很静谧,老四的鸡皮也很滑粒,它和老张让我体会到了烧烤的粗犷,我难以忘记的,是两家惺惺相惜,各自拿手的炒方便面,当在没有外卖微支付的年代,炒方便面是这个三环内唯一三不管地区的“夜宵圣经”,十毫升的油混着你可以自主选择的鸡蛋和火腿(南柯塔地区唯一能自主选择的东西?),硬是堆出了一股香气。无论我今天在多高档的饭店里自拍装逼,我都忘不了面条钻进鼻孔里的大快朵颐。

    还有沙县,那个神似吴镇宇的老板和卤肉饭,拌面,那种堪比张火丁般的纯熟的技艺和耐心,是方圆50米的良心,曾经的沙县,是国戏的社交场,再红再漂亮的人,都坐过你坐过的凳子,吃着你吃过的,酱汁永远均匀的拌面。从那时起,我才发现,万泉寺外面全是沙县的影子,我曾经忽略了两个十年。

    还有麻辣烫,某火锅,都是我曾经从不去食却如今破例的小吃,它们都是破败世界里的花朵,我以为食堂再糟糕,他们也不会分离。

    然而一切也抵不过下学期的来临。

    首先是宿舍里人人传说的湘江人家,我只慕名去过一次的丰台“隐秘小馆”,当我将它记录到手机时,它已沦为废墟,破烂的门口和虚空的室内,就像眼睛被挖掉了眼珠。

    一家又一家被反复拆迁,半年我已厌倦了这骆驼湾的一切,我借摩托,借自行车,走出农行的十字街口,向西城的马连道前行,那里有的,在正常社会不过是庸俗的街边连锁,如今成了丽泽路对面的开荤美味。我走遍宣武,吃到了有响声的烤串和不止一块肉的刀削面,万丰路上,有着遍布中国的西北各派料理。我想刚刚学会飞翔的幼鸟,一点也不想回到窝里。远走并不容易,校门外黑车的红灯和司机的眼神看透了骆驼湾将你封锁后对北京的不熟。摩托车单车,成了众人争相租借的神器。但准时上课,看台上自鸣得意,看左右睡觉手机,大家都爱喝娃娃矿泉水,因为爱你等于爱自己。与其如此,不如索性迟到,用电动车劈开练功裤聚集的脸谱森林,穿过立交桥,在马连道,丰益桥,前泥洼,西局,枣林前街,白纸坊,任何一处,花着跟食堂刷卡一样的钱,吃一顿在市内不能再庸俗的连锁店套餐,看着窗外,抽烟扯蛋,这是万泉寺都没见过的下午茶,酒足饭饱后,也多了几丝返回一教的勇气。

    时值盛夏,还没有周年大庆的塔内宿舍没有空调,太阳与高不可攀的塔顶愈发亲近,床下床上相隔五度的高温,扇不到床上的电扇,让再文雅的绅士,都爱上了扣盆。

    冷水如皮鞭般抽打着肌肤,昏暗如夜空的走廊里充斥着繁星般的裸体,嬉皮如我,看到这原始公社般的生活,也会害羞。

    那一段我收敛了许多,穿着却变得放荡,除了在方圆三公里寻觅饭点外,我迷上了清真食堂,我如一个赌徒般,迷恋着咸鱼炒饭配甜辣酱中,不知下一口是甜是辣的感觉。

    无论那年是不是世界杯,夏天南门对面的“张四”烧烤摊都会变成“巴格达的市中心”,那是国戏人的工体北门,是皇家学院的罗马斗兽场,每一个烧烤摊老板都是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看着满地破碎的啤酒瓶,云淡风轻。那是领略程式化动作的实践道场,那是领略UFC无限制格斗轮流称王,无数晚我回到南门看到塔内豪杰聚在一起分封12区扛把子,又看着他们为了情义杀的难解难分。胆小如我,一次跟同学成了艺术工作者的排练道具,最后却在行当之中,成就了不分上下的校园美名。

    学期即将结束,马路边的竹签丝毫未减,然而黑车内的红灯渐渐消失,微信的绿色气泡里,掺杂着滴滴红包的消息,我望着张四周围均已荒芜的一切,想着两个月后,我该吃什么?

    鸡尾酒调好放桌,你将舌尖踏入杯中,入喉散发味道,是否与你眼中相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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